“唔！”

所有的空虚，都在一瞬间变得充盈。

“阿光……”许佑宁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，但还是问，“穆司爵……本来可以不用下来的，对吗？”

陆薄言把下巴搁在苏简安的肩膀上：“我还要忙很久，你不说点什么安慰我？”

许佑宁点点头，心里满怀希望。

两人回到房间，许佑宁这才问：“对了，你今天上午去哪儿了？阿光怎么拿回来那么多文件？”

阿光：“……”这么伤人的话题，能不能不要轻易提起？

小相宜一出门就特别兴奋，小熊一样趴在陆薄言的肩上，一边拍着陆薄言的肩膀笑起来，看着苏简安直笑。

小西遇朝着四处张望，没有看见妈妈，也没有看见爸爸，扁了扁嘴巴，不管大人怎么哄都不愿意喝牛奶。

穆司爵的注意力全都在阿光的后半句上。

只要最重要的人还在，不管失去什么，都无法对他造成致命的打击。

许佑宁咬紧牙关，说服自己冷静下来，点点头：“我听你的。”

“好。”许佑宁点点头，“你也是。”

“就像我现在这样啊！”许佑宁深吸了口气，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舒坦，“我看不见了，但是，我听见了很多以前不会留意的声音，我感觉到生活的节奏慢了下来。我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，争分夺秒地去做一件事，或者想尽办法隐瞒一件事。我可以不紧不慢地过每一天，体会那种时间完全属于我的感觉，换句话来说就是，我可以好好生活了！”

然而，陆薄言心底更盛的，是怒火。

她自己都感觉得到，她的笑容里全都是苦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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